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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go盲无差】【第一人称视角】他

第一次遇见他时,我正在蹲点调查一个分赃的毒枭。地上的荆棘刺的我两腿发麻,阳光灼热的撒着,厚重的云在天上弥漫开来,心中一点一点的都是烦躁。其实我对调查案子是很抵触的——线索就在眼前,可怎么也抓不住。若不是为了那笔钱,谁会大热天蹲在草丛里呢。
接着我在摄像头的取景框里看见了他。他穿着西装,腰身笔挺,眉眼上挑着,带着自信的恣意。我望着他,努了努嘴心念:切,不知道哪里来的装逼男。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和我一样的帅哥——或许比我更帅一点?
接着鬼使神差般的,我按下快门,对着他一张一张的拍着。初夏是炽热的,可我却觉得心底微微有些凉意。接着我看见他在快门的声音中转过了身子,挑眉看向我。我心中一惊,急忙把摄像机用绿叶盖住,转头跑向附近的商厦。
很快我便感觉到他跟着我。
哇这个人有病吗不就是长的好看点不就是拍了几张他的照片吗!
于是我决定当面找他对峙。但在这之前我跑到洗漱间的镜子前把自己从上到下整理了一遍。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何这么做,可能是他的西装一尘不染,让我的鸟窝头和脏衣服相形见绌。
我清清嗓子,有些扭捏的走到他面前大声吼到:“你跟踪我?!”
接着猝不及防,他把我一把抱住,鼻子埋进他细碎的额发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然后他的手向下移,放在了我的股间。
我是想躲开的,可是身子却有些发软,任由他的手来回揉捻。我闭上眼睛,有些绝望的觉得今日小爷我就要失身了。但倏的,紧贴在身上的温度突然消失,他也把手从我身后拿开。我将他推的离我远了些,不满道:“你是同性恋。”
“我不是好吗?!”

他请我喝了咖啡。
我之前就觉得他拿着跟导盲棍很是奇怪,于是趁着他陷在椅子里的时候在他的墨镜前挥了挥手。
他没有反应。我挠挠鼻子——他果然是个盲人。
我突然就感觉和他亲近了些,于是把椅子挪得近了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头到脚都轻飘飘的,直到感到饥饿时才多了几分真实感。我们坐在入口台阶旁边的店里,台阶上是对开的木门,玻璃上是积尘的灰尘,似乎没怎么管过卫生,留着尘土把窗子遮盖的斑斑驳驳。可我心底却从未那么干净过。
他同我讲了讲案件的利害,又问了我些毒枭的问题。我回答着,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如果是个瞎子,就永远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了啊。我叹了口气,替他感到惋惜。
那天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如果不算上那杯胡椒咖啡。

第二次正式见面,他约我去看话剧,说是答谢我抓到了钟志强。我有些得意的笑,他终于拜倒在了我谷一夏的人格魅力之下。
剧院里饺子,面条,醋和爆米花的味道混杂着钻进我的鼻孔。他害怕戳着人,把导盲棍收了起来。我看出他想拉我的手,可我悄悄的退了几步,离着他远了些。
管灯光的是个头发花白的东北老爷子,北方人魁梧的身材不经熬的,可即使老态龙钟,他的身体也想铜钟一样厚实。我望着那个老人,莫名想到了年迈的金刚狼。
舞台很大,甚至比现在的影院场地都要大很多。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摇臂的电线盘错交织在脚下,像是我迷乱的心。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看话剧的,他说他只是听,便能将画面在颅内组建。
我过了许久才知道那部话剧的名字,只记得幕布上碧海蓝天惊散凉意——我想景色应该是迷人的。有眉眼如画的古装美女,和声音嘶哑响亮的壮汉。还有健硕的男主人公带着他的心上人四处奔逃。
那一刻我想到自己,我像那个奔跑的男主人公,每个人都在喊我,我听不到。

看完话剧,我开车和他回家,我在房间门口望着他窗户月色下的身影,一动不动,像是电线杆。我想笑他,可我只是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

他亲我了。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和平日无异我们并肩走在街上,突然他没来由的低下头,贴上了我的嘴唇。我睁大了眼睛想要抗议,可是他却吻的愈发缠绵。许是唇齿过于温柔,我就任由他摆布着,浮浮沉沉。
他刚刚抬头放开,我就立马跑到了卫生间。我拼命的用凉水擦着脸,水滴砸在地毯上,像是把铁制重锤,四处弹起,惊散凉意。
他对我到底是什么?
我不停的抹脸,水池里浓稠的清水悠悠转着,像是星云,映着我微彤的面。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床头玻璃上的水滚成珠滴。像是湿冷的风,像是他睫毛上圆滚滚的晶珠。我知道他就在门前站着。
我打开门,看见他咬着嘴唇站在我面前。肩膀一颤一颤的,倒显得有些清癯。我感觉心底泛着些涟漪,伸手想抱住他,可他却避开了,“我不知道。”  
倏的心底那涟漪氤氲开,像是暴发的洪流将自己淹没。
我用力的抱住他,汲取他身上的温存。甚至抱得太用力了,将他推到在地上,将家具打翻,可我还是抱着他。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我在他耳边喊着,盯着他映着自己轮廓的眸。
我知道什么呢?
我像是洞悉一切,可又一概不知。我拈着他沾着体温的衣物,揽住他的腰肢。细风吹散了眸,他的气味、他的面庞,都随着风填进了我的心。
我知道我对他的爱。
那一刻我们在地毯上相拥打滚,像是断背山里面的杰克和艾尼斯,残忍却又浓烈。像是在黧夜的黑猫,沉敛却绝望。
  

我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以后,他正在做意大利面。他总是说我要吃就自己做,可是每次又多做了很多。我心安理得的吃着他盘子里的面条,唇齿鼻息间都是肉酱的香味。
他比我吃的快,说要先去事务所。出门之前,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过来亲了下我的嘴唇。我看出他很别扭,耳朵和脸都染着赤色。接着他头也不回的关上了门。
我故作生气的冲着门外喊“文申侠,你吃我豆腐!”,可眉眼却是带笑的。

于是我们就算确立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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