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一批
剪剪东西写写文,啥都不会的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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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埃】Marriage

Venom发现Eddie这几天的情绪十分反常。

他开始喝酒,频繁的去酒吧。靠着没擦干净的吧台,用一杯杯的bitter和porter填充自己。酒吧的灯光总是昏暗的,地面廉价木板开裂,裂口被烟熏上一层油污。他不自觉的用裂口的木屑摩擦手上的皮肤,直到微微出血才停下。

Venom并不喜欢他喝酒:你知道即便不需要酒精,我也可以让你的神经系统兴奋起来。

“是,我知道。”Eddie对Venom说。他正用手指翻动着一枚硬币。在旁人看来他就是个自说自话的醉汉,“可是我又挺享受喝酒的感觉。当酒涌入身体之后,好像那些操蛋的事情、痛苦的内疚的全部没了。这种饮用的感觉你是不能替代的。除了握住酒杯的肌肉有些酸疼以外,我什么感觉都可以忘记...”

因为睡眠不足,Eddie看上去很虚弱,激动的时候眼睛上带着红血丝。喝了酒之后他的话多了很多:“Venom,你知道吗,我感觉我越来越依赖你了。我们不是恋人,你甚至都不是个人。可是我们又好像每天都在拥抱,很亲爱...”

Eddie。Venom还没见过他醉酒之后喋喋不休的模样,只好念着他的名字。

“不要叫我,我老了...我只不过是个活在幻觉里的中年男子。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不,我失不失去根本无所谓。这是个启示,万事万物无非一场演出,我只不过是弦上一点细微的颤抖..哈哈哈哈....黑暗...匍匐...”

在胡言乱语了一阵子后,他突然大喊一句“神啊!”

然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

 

于是Venom只好带着Eddie醉倒的身体回家。

起初他努力模仿着Eddie平时走路的步履和节奏,悄悄攀附在未裸露的皮肤上控制四肢。可后来实在不耐烦于管教这四条肢体,于是从Eddie的身体滑出,握住他的腰打横抱起,不顾垃圾站收集废物的老妇惊诧的尖叫,勾着Eddie的腿弯处和腰身回了公寓。

 

至于第二天传出的记者Eddie Brock和穿着胶皮衣的健壮男友在大马路上搂搂抱抱就属后话了。

 

 

 

 

 

Eddie醒来的时候,屋里的窗帘已被拉开,白光和喧哗瞬间涌入他疲惫的眼皮之间。

醒了?Venom马上问他他揉揉眼,脑中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昏倒前看见的最后一幕——公路上剥落下的柏油块和铁锈站牌上的模糊数字。

我试着用了用厨房...Venom低沉的嗓音听上去竟然有点不好意思。Eddie听了就向厨房看去,很快看见了餐桌上烧的焦黑的一坨,于是Venom补充道:锅自己烧起来了。

Eddie忍住笑,突然觉得Venom有时候还挺可爱。叹口气,起身端详了一会那一盘不知何物的东西,然后去厕所洗脸。

水极冰冷,浸入肌理的感觉很不适,却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在镜子中打量了一会自己的脸——或许是因为过度饮酒,他双目浮肿,眼中没有一隅明亮处,暗色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控诉些什么。

他厌恶这幅模样,于是不停的用冰水刺激皮肤。揉搓让鼻尖有些发红,水流至脸上,又从脸上滚落,砸在水池。

他想着恋人的脸,脑海中原先是温柔微笑的Anne,随即毒液便上了她的身,便成了那晚吻他的——有傻乎乎笑容的黑色脑袋。他似乎还记得嘴里那个黏糊糊的吻,gross。

可好像没有那么讨厌。

 

Eddie。Venom突然说。

我看见她的结婚邀请函了。

Eddie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你一定特别不理解,人类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折磨自己。”

我理解。

Venom有些生气。他几乎一瞬间就要脱口:Eddie,你胡说。我理解你所有的感受。知道你讨厌冰块摩擦时的声音,知道你喜欢吃双倍芝士的披萨看snl。你所有的酸疼,麻木,悲伤,开心,因感情而陷落,因暧昧而心跳。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他没有说出口。或许觉得这样的感性太过唧唧歪歪,所以他只是用触手把Eddie泪腺中分泌的弱酸性液体擦去,然后一遍一遍的说:我理解。

 

 

 

 

最后出于礼貌,Eddie还是出席了Anne和Dan的婚礼,他微笑着和见过他的人打招呼,看上去只像个新娘的普通朋友。他感觉到Venom在皮肉之下包裹着他,仿佛无声的告诉他他在。

在把一个小花童逗笑之后,Eddie便随便挑了一排长椅坐下。他打量着教堂,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悲伤。人们与并不相识的他人交谈,可自觉的疏离戒惧。教堂无论内外都干干净净的,光线在地板和墙上割出几何的阴影块面,面与面线条硬朗。

于是他盯着空中一只飞虫看了半天,直到Anne和Dan步入教堂,踏上地毯。

琴师弹奏起背景音乐,神父理了理头发,开始主持婚礼。

他们为什么打扮成这样?Venom有些奇怪的打量着Anne由大团淡色布花簇拥的双腿,和Dan不自然的肩垫。

“或许因为仪式感吧。这是个庄重的时刻,双方虔诚的结合。从此他们要彻底进入彼此的生活。”Eddie在脑中对Venom说。

那不就是我们的关系吗。Venom说,他听上去还挺认真的。Eddie仔细想了想,似乎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好说;“他们的契合是基于爱情,我们是基于肉体上的互惠。”

Venom分出一小只触手,轻轻缠着Eddie的手指:可是昨晚你醉酒时不停的叫我V。

其实昨天晚上Eddie醉晕过去后没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像只猫。连Venom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他或许只是想看到Eddie的反应吧。

我真是越来越像个人了,Venom想。

Eddie果然如Venom预料般脸红了。Venom贴着他的胸口,能听见心跳加快的声音。

 

乐队奏起了瓦格纳的音乐,神父理理衣领,清了清嗓子:“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你在上帝面前愿意这样行吗?”

Dan看着Anne,他吞了一口口水“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温柔端庄帮助你的丈夫,敬爱他,唯独与他居住。你在上帝面前愿意这样行吗?”

Anne用力握紧Dan的手,光在她的一侧脸上投下,坚定而温柔:“我愿意。”

Anne的母亲看着这一幕,握紧丈夫的手,在颈窝摩擦,抽搐着嘴角哭了,泪水挂在她仍笑着的脸颊上。Venom有些不解:“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她为什么这么悲伤?”

“因为那句话的分量吧。一对恋人是要下很大的勇气,才会说出我愿意的。爱慕,迷恋,和坚定的决心,这是体现自我真实性的情境。”

Venom似乎思考了一会:有时候你们人类的事情还挺复杂的。

 

此时戒童将戒指递给了神父。神父示意新郎新娘交换戒指。Eddie看到当Dan替Anne戴上戒指时她眼中有灼热的液体,眼睛里映衬着裙子淡色的阴影。

“这枚戒指,象征我的身与心,我所拥有的全部,我对你的尊重。”

这是不是个记号?Venom突然问。

“什么?”

就是对想要拥有的人留下记号。证明他属于自己。

Eddie张张嘴,他觉得Venom听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这时司仪向大家鞠躬,礼炮轰鸣,火红的纸屑直烧的满堂赤色。

婚礼结束。

 

所有人起立,报以热烈的回应,致新郎新娘祝福。Dan和Anne互挽着胳膊,一一向来宾道谢,Dan甚至还极夸张的拍了拍Eddie的肩膀。

随后宾客和新郎新娘走到教堂外的草坪上进食和闲聊。Eddie微笑着坐在教堂里,透过敞开的出入口看着他们。阳光大面积铺洒在草皮,教堂里倒显得有些晦暗了。不过Eddie并不介意光线的问题。

大家谈笑时,不知道哪个人提议,要Dan在五秒内喝完一整杯马丁尼。Dan原本不是太愿意的,但那人一直要求,众人也跟着起哄,或许是不想扫兴,他只好答应。

于是在热切的目光和笑声中,Dan倒了一杯酒,慢慢靠近嘴唇。

Venom靠在Eddie身上,突然有一种冲动。

 

五。

Eddie胳膊搭在长椅上,看着Anne微笑的唇,微笑的眼,发现自己没有设想中的窘迫和无地自容。他似乎不再那么爱她了,尽管她的脸依旧清净索然。

 

四。

Dan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Eddie感觉到Venom慢慢从他的身体脱离出来,交叠延长,粘住了教堂的门把,轻轻把门关上。

 

三。

“你在搞什么鬼?”Eddie想起身把门打开,可是Venom将他牢牢的粘在了座位上。

 

二。

Eddie有些慌了。

此时黑色粘液已将大门牢牢粘紧。光线只能从绘着圣母的彩色玻璃投下。宝石的蓝,象牙的白,鹦鹉的绿。颜料已被空气褪损,在地面上映出如万花筒碎片的奇幻线条。

 

一。

Venom叫Eddie的名字。

 

“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顺境或逆境,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寄生于你,我将永远每天吃掉一大盒巧克力,赖着你直到地老天长。”

Venom粘趴趴的黏在Eddie身上,似乎这便是个交换眷恋的拥抱了。

 

零。

骤然暴露在Eddie眼前,是呲着大牙笑得灿烂的Venom。门外的Dan明显挑战成功,人群有欢呼和笑声,在众人鼓掌称赞的声音里,Venom生出一根触角,围成环,套在了Eddie的无名指上。

“这枚戒指,象征我的身与心,我所拥有的全部,我对你的尊重。”

 

他凑到Eddie耳畔,轻轻的问:“你呢。”

胸腔呼吸剧烈窜动,脑子里念头纷沓,可是又一片寂静。Eddie控制呼吸,耳中只有Venom说话的声音,和对手指上那一圈湿哒哒的感知。其余的一切意念,单纯的几乎消失。

“疯了,真是疯了,Venom,你真是个疯子...”

“你呢。”

“.........操。”Eddie顿了顿,大拇指与食指圈成了个环,扣在Venom的触角上,“我愿意——前提是你每天只能吃半盒巧克力。”

他看见Venom龇牙咧嘴笑得更开心了。

 

于是他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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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自己看了一遍妈啊我写的什么垃圾呜呜呜呜母胎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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