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一批
剪剪东西写写文,啥都不会的蠢蛋。

关于

【酒茨酒】失心症

先说下这是互攻!互攻预警啊啊啊啊!

hhh各位好啊【这种垃圾真的有人看吗】

这次终于把失心症的坑填完了!

因为失心症的上和中都是很久以前发的,所以这次索性把上中下三篇放到了一起hhhh

当然也改成了酒吞篇和茨木篇,不叫上中下了hhh

抱的是敛冰太太的文梗,原链接还是贴上:https://lianbing011.lofter.com/post/1ecbd2ee_f188a03

不过茨木篇好像完全是我自己的脑洞啊hhhh

顺便说下酒吞和茨木都是很美好的人我真心分不出攻受,这个tag如果引起部分人的不适我立马改

话痨了好久啊

那就开始正文吧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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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症    酒吞篇

01.

凌厉的风挟着雨丝,凄厉的刮着。

偶有几粒雨滴落在一红发青年的眼角。

他也不去管那深邃眼窝中积下的雨水,任由它们滑落眉眼,滴于地板。

青年扭头望了望手腕上的吊针,导管晕开一片血渍。

他毫不在意,淡漠看着鲜血冲开药液,慢慢回溯。

 

一个护士走进来。

她对青年说,“一会家属过来看你,主治大夫会来这给他们说明病情的。”

言罢她便看见导管回血,边蹙眉指责青年不及时按铃要求护士处理,边替青年用针管把血推回体内。

 

红发青年只是冷眼看着,好似周遭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护士很不满他的态度,粗暴的翻开青年身旁的病历本,目光所及字句时,指尖倏的一滞。

“原来是得了失心症...怪不得...”

她望向这个名为酒吞的患者,摇头轻叹道“可怜人啊...”

她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很快病房的门又被拧动。

酒吞微微侧头,用余光瞥向来人。

是他的父母和朋友。

他们无一不哭丧着脸。

一旁站着的主治大夫捧着病历向他们解释,“酒吞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名为失心症。这种病就像是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情感,哪怕是对身边最要好的朋友,亲人也是面无表情。”

 

酒吞的母亲颤抖的触着酒吞冷峻的面庞,不时竟潸然泪下。

“我苦命的儿啊...刚刚坐上行政总监的位子就得了这样的怪病...你叫娘怎么办啊...”

 

酒吞望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母亲,想说出几句安慰的话语,可待启唇时,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已经忘记了伤心是什么感觉。

他只能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的泪水决堤。

 

02.

最近有个奇怪的家伙。

金眸白发,颊旁生着些奇诡的纹路。

他总是粘着酒吞。

酒吞在病床躺着小憩时,他便在床头撑着头定定看着他,眉眼弯着夸耀道,“挚友连休息时的容颜也是这么完美”

酒吞去食堂吃饭时,他便打了几盘荤菜坐在酒吞身旁,看准时机就往酒吞嘴里塞些肉食。他边喂边笑着“挚友还生着病,多吃些肉对身体好”

 

酒吞不解这人为何称自己挚友,他只是打量着他,淡淡问道,“你是谁?”

这金眸白发的俊俏公子眼底顿生疑窦,“我是茨木啊,挚友你忘记我了吗?”

酒吞望着他有些悲伤的眸,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茨木怔了怔,努力扯开嘴角笑道,“没关系,挚友只是一时失忆,只要我陪着挚友,挚友就会想起来我的!”

酒吞望着眼前人不知所云喋喋不休,轻轻把头扭向窗外。

有这么个家伙照顾自己倒也不错。

窗外雨仍下着。

 

03.

夏夜偎着晚霞。

下了三日的雨停了。

酒吞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茨木在床头柜坐着,帮酒吞把被子掖进身下,又轻轻用指尖理好酒吞被枕头压着的发丝。

似是认为酒吞已经睡着,他轻轻的俯身,望着酒吞闭上的眸说道

“我喜欢挚友。”

“喜欢的不得了。”

 

酒吞仍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

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回应你。

我忘记了什么是爱。

我已经没有心了。

 

04.

晚风正好。

酒吞如往常一样坐在阳台上吹着风。

身旁的一把椅子是留给茨木的。

可那家伙今天没有来。

他应该明天就会来吧。

酒吞任发丝拂面,如是想。

 

05.

天秋行云旷远。

酒吞把一片枫叶从发间拈下,望着医院花园秋色盎然。

他身旁的椅子仍空着。

 

那家伙不会再来了吧。

真想听他再叫声挚友啊。

 

酒吞思及此,竟有些悲寥。

明明已经失去心了。

 

06.

不时酒吞出院了。

他静静看着护士把自己住过的病房打扫干净。

床铺干净的像是从未用过。

酒吞觉得与茨木共处的日子如一阵长风,在医院中过罢,却徒留记忆不留踪。

 

酒吞的心口堵的有些发慌。

他不知道这名为思念。

 

07.

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酒吞的病对他的工作影响不大,倒是身边的同事对他关心的很。

 

酒吞慢慢学会弯着眉眼待人。

虽然他望向别人时内心并无波动,但他想别人看见这含笑的模样总归会舒心些。

 

08.

酒吞坐在车上,眯眼望着窗外如洪流的灯火霓虹。

他正开车去赴一酒席。

 

可他突然想起了茨木。

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眼前忽然一花。

恍惚间酒吞好似看见茨木站在身前,轻轻唤自己挚友。

酒吞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下一秒。

茨木金色的眸和车灯重合。

酒吞只觉天旋地转,颅中嗡嗡作响。

他感觉到一根钢筋贯穿了胸口,伸手一拭,温热的液体浸满掌心。

眼前一片黑暗。

 

09.

周遭皆是粘稠的黑。

酒吞在这黑暗中慢慢沉沦。

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哭声。

声音低沉沙哑,却很熟悉。

 

那个笨蛋茨木,哭什么啊。

酒吞如是想。

 

10.

酒吞睁开了眼。

他盯着天花板愣愣出神。

一阵恶心涌了上来,酒吞猛地呛出一口血。

他想拭去嘴角的血,却发现自己已无力抬手。

 

门外传来医生和家属谈话的声音。

“他的心脏受创太过严重,怕是已经熬不过今晚了。”

一阵寂静后,酒吞的父母失声痛哭。

 

酒吞却意外的平静。

活着也只会因为自己的病让他人一次次伤心。

这样不通人情的自己,消失掉也无所谓吧。

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11.

房间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刺鼻味道冲入酒吞鼻腔,激的他猛地蹙眉。

他卖力睁开沉重的眼,却望见自己身处手术室内。

胸部空腔呈现在医生面前。

是心脏移植手术。

 

12.

待再醒来时,酒吞已身处病房。

竟还是旧日与茨木共处的房间。

什么都没变,只是墙壁光影斑驳,龙头略有锈迹。

没了那个白发红眸的家伙。

 

护士推门进来,给酒吞测心电图。

她一边将体表电极贴在酒吞身上,一边轻声说,“你可真是好运,昨天一个红眼睛白头发的小青年来这说要给医院提供可供你移植的心脏。”

“本来心脏移植这项技术就不成熟,但是那个小青年提供的心脏在你身上完全没有排斥现象。”

“他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手术结束,等你被推出来之后他才跌跌撞撞走了。”

 

酒吞听着,竟不自觉呛出了泪,彻开满目血污。

茨木,你个傻瓜。

 

13.

从第一次遇见你开始,我就不再失心了。

我喜欢看着你在我身边笑着的样子。

遇见了你,我才有了悲欢的情感。

因为你,我才是一个完整的,会哭会笑的人。

你早就是我的心脏了。

给予着我世界的美好。

 

14.

酒吞伸手用指尖触着胸口。

他自嘲般笑笑,压下心底向四肢蔓延的苦涩。

“结果我又失去了你。”

“你就这么走了,狠心留我一人。”

 

他躺倒在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

身旁好像还留有茨木的气息。

他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或许对那家伙来说,这也算一种重生罢。

 

酒吞把掌心展开贴着胸口,好像紧紧贴着的是茨木的手掌。

纤长又温暖的手掌。

 

“嘛,姑且为你继续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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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症     茨木篇

他,就像一片混沌中的明亮灯塔。

他实力超群,头脑聪明,还冷静谨慎的令人可怕!

这就是吾的挚友,酒吞童子!君临天下的男人!

什么,你问吾是谁?

吾只不过是挚友手下一个不起眼的鬼将罢了。

但是只要能与吾的挚友并肩战斗,吾就能感到莫大的荣幸!

吾要用生命去守护他,不让他被那些丑陋的蝼蚁所伤。

 

.....只是这次,我没能守护好挚友。

当尖锐的屠妖之刃刺穿了挚友的脖颈时,那些丑陋的人类发出刺耳的狂笑。

如果是吾的喉头替挚友被刺穿,该有多好。

可那些人类,将吾的手足刺穿,钉在一块木板上,吾用尽全身气力也无法移动分毫。

吾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挚友的全身沾满猩红的血液。

吾嘶喊着,想把眼泪逼回眼眶。

为什么在人类眼中,妖怪就是阴森可怖,残忍嗜血的。

 

就在吾绝望之时,晴明大人出现了。

他同别的人类不一样,他明白妖怪与人在本质上并无不同。

妖怪也有悲欢离合,也懂得人情世故。

可他终究是人,他的肉身终会老去。

在他弥留之际,吾一直陪在他身边。

将他安葬罢,吾便幻化成人形,踏上了人间的漫漫长路。

 

吾在这路上,结交了许多开明的君子为友,而后又不得不目睹他们死亡。

支持着吾走下去的,便是心中对挚友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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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静静坐在手术室门前的塑料椅上,倚着椅背。

又送走了位朋友。

他有些苦涩的勾起唇角,金眸泛起潋滟水光。抬眸望着冰冷的手术室门,眼神颇为绸缪。

 

不时茨木起身,向医院门口走去。

路过逝去朋友住过的病房时,他习惯性向内看去。

里面已住进了其他人,那人正输着液,偏头望着窗外阳台。

茨木盯着那个背影,惊觉莫名的熟悉。

烈焰般的红发,淡漠的眉梢,略微上翘的眼角。

竟与酒吞童子一模一样。

 

一瞬间茨木几乎想冲到那人面前,用力抱着他大声喊道,“挚友!你回来了!”

可茨木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挚友已被屠妖刀撕裂了魂魄,这人只是与他长的相像而已。

他施法化作护士的样子,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装作不经意的拿起那人床头的病历卡,目光扫向卡片时,呼吸却倏的一滞。

这个人..竟也叫酒吞。

茨木复抬头望向眼前人,酒吞瞥着窗外,毫不在意眼前的茨木。那淡漠的神情,倒与大江山鬼王颇有几分相似。

 

明明知道这人不是旧日的酒吞,茨木仍忍不住想接近他。

他化作人类的样子,常常去酒吞的病房陪着他。

一来二去也和医生熟了,闲聊时医生便将酒吞的病情说给他听。

茨木这才知晓酒吞得了种名叫失心症的病,会失去人类基本的感情。

 

于是茨木便常常笑着,把他心中仅有的温暖全都给予他。

他总是大叫着酒吞挚友,吵闹闹的冲上去一把抱住酒吞。

抱得那么紧,像是要把心底的感情沁在酒吞心里。

 

茨木喜欢看着酒吞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眉眼总是比常日温柔。

茨木伸手将他压在枕头下的发丝理顺,又轻轻抚着他柔软的唇。

酒吞睡着时嘴角是上翘的,像是轻柔的花瓣一样好看。

茨木俯身,望着这张鬼王的面庞,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千年前的大江山。他置身于弥漫着酒气的华美宫殿,望着眼前的酒吞闭眼勾笑,唇边如有夜雨清荷。

茨木的眼神倏地炽烈而悲恸。

他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道,“吾喜欢你。”

“喜欢的不得了。”

言罢茨木一惊,他流转眸光环顾四周,宫殿的幻境已然消散,身处的是飘散着清冷药味的病房。他见酒吞还没有醒,便急匆匆跑出病房。

 

茨木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用指尖抵着头,呼吸有些急促。

原来自己千年前对挚友心中的悸动,竟是这种男女之爱。

原来自己早已把那人当做酒吞了。

 

茨木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宿。

他静静看着天淡天复青,想了很多。

他想起酒吞和他一起讨伐恶鬼,酒吞的葫芦吐露狂气,他张扬着红发一派意气风发。

茨木想起酒吞很爱吃苹果,每每茨木摘了一大捧苹果给酒吞,酒吞总是红着脸说不要而又很快吃完。

他和挚友,已说好雪鬓时仍相伴扶持。可挚友却先走了一步。

 

他想起在医院时酒吞对自己的嫌恶。

茨木兴冲冲的买了酒吞曾经最爱吃的苹果,可他却任由削好的苹果氧化发臭也不吃一口。

当茨木在食堂不停向酒吞盘中夹荤菜时,他眼底的嫌恶和抽搐的嘴角也被茨木收入眼底。

他..很讨厌我吧。

毕竟,他已不是鬼王酒吞了。

而于他来说,我只是个神经质的陌生人吧。

让挚友烦恼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在医院存在了吧。

茨木如是想。

他捂住面庞想要掩饰眼底骤降的雨,可泪滴却顺着指缝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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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再一次见到酒吞时,他倒在血泊中,一根钢筋贯穿胸口。

猩红的血在酒吞胸前弥漫,他凝眸,眼底略过涟漪。

一切和千年前一样。

茨木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酒吞,在足尖施了妖力,飞奔向医院。

凌厉的风在耳边刮着,像是啼破的乌鸦。

 

医生告诉茨木,酒吞的心脏受创太过严重,恐怕熬不了几天了。

那是茨木第一次在酒吞面前哭。

他健硕的身躯缩成小小的一团,哽咽如同孩提。

他多希望酒吞能从病床上坐起来拍拍他的头,勾起唇角一个戏谑的笑,“笨蛋,在本大爷面前哭什么呢”

突然茨木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涕泪,坚定的眸子映出窗外飞花。

他攥紧了拳,“这一次,吾会守护好挚友的”

 

茨木坐在床头柜上,静静的看着酒吞苍白的面容。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和挚友见面了。

茨木幻化出一只人类纤长的手,细细勾勒着酒吞的面容。

像是要把那触感印在心里。

 

他突然召唤出地狱鬼手,向自己胸口抓去。妖血喷溅,茨木却像不知痛似的,唇角带笑将心脏掏出。

他用残存的妖力将那心脏变幻成酒吞的心脏,又把身上的污血变去后跌跌撞撞将心脏交给医生。

茨木凭着最后一口妖气撑到手术室门口,“至少,至少看到挚友手术成功”

他头向后仰着,倚着医院惨白的墙壁,唇角沁着猩红。

直到酒吞从手术室推出后,茨木才将郁结在五脏六腑的污血吐出。

他扶着墙走到医院门口,终究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医院的花园里。

“挚友,要带着吾的心脏,好好活下去啊”

 

妖死后,是不留痕迹的。他们化作一缕残魂游向冥间。

可那花园的水泥地上,却总是有痕水滴的印记,像是滴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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